年10月28日晚,在北京朗润园致福轩教室里,全如瑊先生作为BiMBA校友读书会的主讲嘉宾,为我们讲述了他在燕京大学所受教育期间的思想及感悟。现年87岁的全如瑊先生,是燕京大学年医科预科生,年在协和医学院毕业,是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编审,北京大学生物系教授,北京语言大学教授。
耄耋之年的全老先生目光祥和而坚定,智慧与经历都在他的生命中沉淀。谈话间,他口齿清晰,思维缜密,逻辑连贯,使听众能真切地了解到他的思考与认识。而他所提出的“开明教育”的观点,对当今我国教育的发展也有十分重要的作用。
探寻“自由”之涵义
燕大的校训是“因真理,得自由,以服务”,在全如瑊先生看来,“真理”和“服务”都好理解,唯独“自由”一词使他颇伤脑筋。他将其理解为*治上的自由主义,老师否定了他的答案,并告诉他“自由”一词滥觞于古罗马的“自由民”时代,而“自由民”所受的教育即为自由教育。
经过不断的思考与总结,全老先生最终探寻到了“自由”的真正内涵。“自由”即为开明,就是头脑不保守,能采取开放的态度,能够永远进取,不会止步不前。作为一个开明的人,要能理性对待不同意见,能尊重他人,能跟人共同切磋探讨优点和缺点。而开明教育,就是以培养这种思想开明的学生为目的的教育。
学问,学问:在问中学,在学中问
值得庆幸的是,燕京大学所实行的便是这样的一种开明教育。据全老先生回忆,燕京大学有一个很大的图书馆,设备很完备,每个系又都有专业的图书馆,里面有更多专业书籍,自学的天地是非常广阔的。所以到了燕大以后,他就充分认识到中学的教育实际是一种灌输教育,而大学则完全不同,“他们跟我我探讨知识,甚至讲它的来龙去脉,让我自己对它进行批判和评价,让我去思考。出的考试题目也很灵活,让我能把知识应用于解决日常的具体问题。”
谈到燕大的教育,全老先生感触良多。“中国有两个字是非常高妙的,就是学问。我学了,但我问了没有?没有,我没有主动的,没有独立的,没有批判性的,没有理性的去分析过我的知识,我就盲目接受了。拿来解决具体问题我完全不会,这个知识对于我就是死的知识。可是到大学里就不然了,并没有人讲过该怎么启发,该怎么思考,但是老师的榜样,和高班同学对我的帮忙,和自己学习过程里的领悟,自己慢慢就有了感觉。”
全如期先生十分感谢燕大的开明教育,那些恩师益友对他的帮助他也记忆犹新。“我记得当时我们有一个老师叫胡经甫,这是中国生物界的元老,也是昆虫学的权威。当时中国一万八千种的昆虫制是他一个人编的,他自己收集标本,是一个非常扎实的学者。他给我们讲无脊椎动物,这个内容应该是比较死的,里面需要记忆的东西很多,但是他告诉我们,你们不要记笔记,就听我讲。然后他一上课就是一连串的问题,问你很多问题,然后在问题解决的过程中,他把材料逐步的灌输给你,真正做到了在问中学。”
“问题清单”让我不做“思想懒汉”
说起燕大开明教育对他的影响,全老先生表示,“以后我到进了病房,都有个小本,这个小本里永远有一页写着问题清单,里头不是记着上级跟我讲的,里头记的是还没有解决的问题。这个问题清单对我一辈子的帮助很大,我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。”
他表示,因为人是一个思想懒汉,当他遇到一个问题的时候,他想到一个答案,觉得差不多了,就不继续思考了。但是燕大的教育让他重新认识到,虽然人都是思想懒汉,但是你为什么不多想呢?就以他看病的经历为例,比如你觉得一个病人他具备了书本上说的某些特征,他很符合某个病的表现,但是如果某个症状他没有,你是不是要多想想他可能有别的病?“那个小本给我的好处太多,催着我思考动脑,当然,这是我在燕大学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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