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*兴洲
懒汉司雄的懒馋自私可是出了名的,他嘴头拉地,人送外号*难缠,他父母早亡,现在是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。司雄爱占小便宜也是出了名的,家里不扯电不按自来水,自打一眼手压水井,天一黑就钻屋里睡觉,连根腊烛也舍不得买。
分田到户以后,别人家的地都种得跟绣花一般,他的地里稀稀拉拉一片苗,旱了不浇,招虫不医,靠天吃饭。今天向左邻借一调羹盐,隔天向右舍借一酒盅油,时间长了,邻居小孩一看他来了,把大门一关,他只好溜溜瞅瞅挨门看谁家有人。
这一天早上,他溜到耿寡妇家,看见耿寡妇正抱着孩子在哭,他问:“二嫂子,怎么回事?”
耿寡妇腿瘸,人不丑,独生儿子发烧,医院驮,愁的。
耿寡妇指了指怀中的孩子说:“小仲烧得厉害,医院?”
他瞅了瞅耿寡妇鼓鼓的胸,问一句:“还有煎饼吗?带上两张,我饿死了,把小仲给我抱着,咱上我家推自行车,医院。”
耿寡妇把小仲交给司雄,急忙包了几张煎饼,又抓一把干罗卜豆包好,跟在司雄后边一瘸一拐到了他家门口,从司雄怀里接过小仲,坐到司雄自行车后座上。
到医院后,医生一量小仲体温吓了一跳问:“早干嘛的,都烧到40度了,你两口子真能放得下心。”立即开药掛水又用凉毛巾溥额头,嘱咐他们勤换着。
耿寡妇听医生说两口子,脸红了一下没辩白,司雄笑迷迷的给医生解释,“太忙太忙了。”看看二嫂没生气,急忙到一边吃煎饼去了。
两瓶水掛完,加上凉毛巾不停地更换,小仲的烧得到缓解,耿寡妇长出一口气,小声自言自语:“死*你走了,丢下俺娘俩怎么过呀?”不由又淌眼泪。
司雄煎饼卷盐豆吃饱了,又去输液室的水机里接了杯水喝了。回到耿寡妇跟前摸摸小仲的头,那爪子不老实碰着了耿寡妇饱满的胸,虚张声势地说了句:“危险,要不咱来得及时,孩子烧坏了可坑了。”
耿寡妇抬看他一眼,感激地说:“多谢兄弟热心,吃饱了吗?够不?”
司雄说:“够了,够了,还剩一个呢,留你的,来,我抱一会,你去吃吧。”
耿寡妇说:“我不饿,我得上一趟厕所。”
司雄接过小仲,手又触摸到一团软软的,耿医院厕所。
耿寡妇从昨天晚上发觉小仲有烧,嫌天黑,没叫人,经一夜,小仲的烧越来越高,她孤助无援,流着泪撑到天亮,小仲烧得喘气不匀,医院,恰逢司雄来觅食。
耿寡妇叫徐妮,今年三十三岁,二十三岁和丈夫结婚八年未怀孕,丈夫有隐疾,治了几年才得小仲,可是丈夫的病却没治好,小仲半岁时就没了爹,不少人劝徐妮再走一家。
孩子太小,自己小时把腿磕瘸了,谁愿意揽这个麻烦,徐妮认命了,地里的活自己能干的撑着干一点,收种忙时,娘家哥弟过来帮一阵,都忙,谁也顾不了谁许多。
她知道司雄是个二流子一样的人,虽然住家相隔不远,平时哪敢招惹他,这次是逼得无耐啊。
徐妮回来后又把湿毛巾换下来,看看最后一瓶药水不多了,她到了护士站,问一下情况,护士说今天的药水掛完后,明天后来还得巩固两天,小孩子的病不能拖,要治就把他治好,能住院最好。
接诊的医生也在,看徐妮的情况经济不一定富足,对她说:“小孩是感冒,烧退了,再吃点药三五天就好了,没事的。”
徐妮一颗悬心总算放下,决定不住院,回到输液室看看药水不多了,接过小仲,和司雄商量了一下,司雄满口答应。
一连三天,司雄都在徐妮家吃饭,医院,一块给孩子掛水的几个妇女对徐妮夸赞说:“你家孩子爸真好,天天来陪着,俺家那爷们死在牌桌不起来,烦死了。”
徐妮也不辩白,司雄满脸得意。回去的路上,徐妮说:“大兄弟,你看俺娘俩过得多难呀,你能不能改改臭毛病,勤快一点,能的话,咱就在一块过吧。”
司雄满口答应:“能改,坚决改,只要你待我好,我什么都答应。”
麻烦出在徐妮哥哥身上,听说妹妹要嫁给懒汉,说什么不同意,亏得徐妮苦苦求情,司雄发*咒说:“我一定好好改掉懒毛病,对她娘俩好好的,不然天打雷辟。”
徐妮哥哥说:“我观察你三个月,不改的话看我弟兄怎么收拾你。”
.07.13于传奇书屋
*兴洲,男,年生人,江苏邳州人,退休中学高级教师。邳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,徐州市作家协会会员。邳州文化研究会理事。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理事,《关东美文》苏鄂皖编辑中心主编,《关东美文》顾问和副主编。在《今古传奇》系列刊,《关东美文》,《甘肃民主协商报》,《邳州日报》,《邳州文化》,《大运河文化研究》等报刊杂志以及各种媒体平台上发表各类作品数百篇。现任《今古传奇》传媒集团速读杂志江苏邳州联络站站长;《邳州速读》主编;华文原创小说签约作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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